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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彩虹的十字路口，街角的酒吧门前站了一位“人妖”女郎。晃动着他的腰肢带着全身的羽毛都在抖动。

“玩的开心哦宝贝”

故意捏造出嗲声嗲气，还躬身下来特别欢迎了这位穿着特别的客人。约尔迪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扯了扯自己外套，想要抵挡那股不存在的寒意。

推开厚重玻璃门，从酒吧里泄出90年代的英国摇滚。不长的吧台末端，挤了一堆人，迪斯科灯照射下这些人就像掉色甜甜圈一样。

约尔迪摇着头扒开人群，人群中心围绕着两个男人。两个装着蜜色液体的玻璃杯摆着二位面前，面朝着约尔迪的一方，酒精燃起的潮红从脸烧到了脖子，温和那位酒客的屁股粘在小小的圆椅上，可是肥大的臀部还是止不住往外漏下。约尔迪猜这位客人肯定喝不下面前这杯就要吐了，他的眼神迷离，身子实际上已经在晃动，可还在用手肘靠在桌上支撑自己。

约尔迪一手搭在离最近的这位酒客肩头上，反扣的棒球帽上有个熟悉的标志。等下如果他俩面前这位酒客吐了，约尔迪能第一时间把棒球帽先生拉出危险距离———以免被吐一身。

“来吧，今晚的账单该有个人埋单了。”

棒球帽先生的声音沙哑且带着愉悦，挑逗着对手，抓起酒杯一滴不剩倒进自己胃里。棒球帽先生见状也迅速喝下自己那份，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约尔迪皱起眉头，用力在男人肩膀上一捏将他往自己身上拉，对面的男人果然还是吐了一地。周围的人一下子全都炸开，还发出阵阵嘘声。酒保也是翻了个白眼，今晚只能让客人都早些回去，然后提笔在手边的酒帐上面潇洒记下了清洁费。

人群作散之后约尔迪向酒保要了一杯冷水，酒保贴心在里头放了一片柠檬，约尔迪接过后将棒球帽先生的脸扭到自己这边“皮尔斯先生，我们的第一本新书明天就要出版了请你把酒留到明天喝不成吗？”

艾登戴好自己的棒球帽环着手臂坐在吧台，慢慢嘬着约尔迪给的水。眼睛里恢复了往日那种孤独的气氛，约尔迪想，也许今晚有别的事情让他不开心了。

算了，艾登放下了水杯眼神朝酒保致谢。不理会约尔迪特地来接他自己走出了酒吧，刚出门那一刻，他又忽然抽风一样牵着约尔迪大喊

“我们再去喝点吧！”约尔迪奋起一脚在艾登屁股上，醉酒的中年人被揣得一个踉跄顺便把胃里的翻江倒海一并带出，人行道上立刻又多了一摊不可描述的液体。约尔迪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踢得太重然而此时的样子让他困扰不已，只能拖着自己的老伙计回家去。

约尔迪的公寓布置得就像他自己一样那么精心，他十分不希望艾登在他公寓里再来一次。就像是布置凶案现场一样的效率，约尔迪短短时间内将艾登整个扒光用温水给他全身擦了两遍衣服丢去洗衣机再捆上自己的床。

“哎呀，刚才应该在他身下放个塑料袋方便明天打包扔出去。”约尔迪看着熟睡的艾登，怀里抱着自己的枕头哼哼唧唧的。约尔迪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本。大开间的好处就在于即使在厨房里头，也能清楚看见卧房里的情况————接近五十岁的艾登在那里踢被子。

约尔迪可不是保姆，拿出自己备用的被子摊平了沙发靠背，还抢走了艾登怀里自己的枕头，一个没忍住，用枕头狠狠在艾登脑袋上来了一下。只留了地灯的公寓里，只剩下呼吸声了。

“晚安，皮尔斯。明天你最好自己起开收拾干净了出门。”约尔迪如是抱怨着，心里清楚得很艾登压根听不见。

“晚安，约尔迪。”